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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新學期,新反派在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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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你剛剛去哪了?”

感覺到身邊有一個人接近,帶來淺淡若無的暗香,猜到是誰的的伏黑甚爾隨口這麽問了一句。

沒得到太宰治的回答, 伏黑甚爾也不怎麽在意。

雖然來之前那個中原中也讓他看緊太宰治,但對方又沒有給錢, 能這麽問一句, 已經是伏黑甚爾僅剩的良心在發散了。

“你剛剛錯過了一場好戲。”

伏黑甚爾擡了擡下巴,示意太宰治看向斜對角的那位臉色難看的術師, 興致勃勃地和她說起八卦。

“那位把他夫人找的小白臉給打了,然後那小白臉還挺受寵的, 楚楚可憐地向他夫人告狀……”

伏黑甚爾將下巴放在握拳的右手上撐著,大大咧咧坐著的身體往太宰治的方向傾斜,幸災樂禍笑著道:“聽說臉都被劃傷了,把他夫人心疼到不行, 直接動手把這家夥的腿打斷了, 至今都沒好利索。”

“更好笑的是, 他們家是女人掌錢,他的生活費直接被斷了, 以至於外面養的小三連夜跑路,生怕被他夫人找上門。”

總結, 兩個都不是什麽好貨,純純看個熱鬧倒是能笑死個人。

前職業小白臉伏黑甚爾一邊搖頭, 一邊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太宰治的手指摩挲著手裏的茶杯, 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把“性冷淡”幾個大字展示得淋漓盡致。

見狀, 伏黑甚爾不老實地轉了轉眼睛, 嘴角揚起一抹壞笑:“……不過你放心, 我和那些人可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伏黑先生看上去年齡太大了。”一道如玉擊石般好聽的聲音從兩人頭頂傳來。

被打斷的伏黑甚爾不耐地擡眼,眼底在那瞬冒出的戾氣使來人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那是一名看上去很貴的年輕男人,伏黑甚爾將男人全身上下的穿著打扮估了個數之後,總結到。

以他自己當小白臉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位貴公子的眼神可是相當不單純啊。

伏黑甚爾饒有趣味地緩緩拉開嘴角,轉頭看向太宰治:“喲,瞧瞧,才沒多久,就有年輕的小夥來勾引你了。”

那句話太過直白,讓年輕男子眼底頓時露出了被羞辱的憤怒,以至於那張白凈好看的臉上都染上了薄紅:“伏黑先生你怎麽能這樣說話!”

“噗。”伏黑甚爾沒忍住笑出聲,“抱歉抱歉,我是故意的。”

這個時候不都應該說不是故意的嗎!

到底還是臉皮薄,伏黑甚爾還沒開始發力,男人便被他氣跑了。

期間,一言未發的太宰治淡定地品著茶,只在伏黑甚爾把人氣跑,哈哈大笑的時候,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

把著茶杯的手指從微張的狀態無聲地並攏三根手指。

——幹的不錯,獎金加三成。

伏黑甚爾頓時豎起了鑒婊雷達!

中原中也要是知道,伏黑甚爾答應來保護太宰治的這件事裏面實際上是為了賺這個外快,肯定不會同意太宰治不帶他的要求。

在氣走第三個男人的時候,伏黑甚爾摩拳擦掌地正要迎接第四個,突然聽道一陣悠長的鐘響。

他頓了頓,擡頭看向鐘聲響起的方向,臉上興致勃勃的表情淡去,開口道:“要開始了。”

儀式要開始了,但主人公卻遲遲未到。

在竊竊私語中,伏黑甚爾看向身側的人。

“你幹的?”

落在太宰治身上的視線突然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之前太宰治離位的事,註意到的可不止一個人。

他們都在等著太宰治的回答。

太宰治敷衍地扯了一下嘴角:“我可什麽都沒做。”

她只是給學生上了一堂課而已。

被簇擁的神子姍姍來遲。

鐘聲再次被敲響,似乎變得更加急切。

隔著人海,太宰治在五條悟朝她看來的視線路,緩緩勾起嘴角,無聲道:“加油,悟。”

***

距離五條悟繼承家主之位的儀式過去了許久,這幾日太宰治的生活和工作可以說是無比的舒心。

禦三家在“變強”的誘惑下,對太宰治的動作基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有時候還大開方便之門,仿佛之前對太宰治視若無睹,幾經阻攔的並不是他們一樣。

而因為禦三家的“犧牲”,總監部也沒有來打擾太宰治,只是把分配給東京校的任務比例往上調高了億寫——畢竟校長不幹事,老師學生總要做一些吧?

這剛好中了太宰治的下懷,挑挑揀揀各種任務給寫作教職工,讀作“免費”打手的術師當做訓練任務,順便賺點資金——按照一定比例對教職工的任務金進行抽成。

中原中也之前雖然沒有親自帶過隊伍,但作為老黑蜥蜴的領隊,廣津柳浪對訓練隊伍的各種經驗十分豐富。

所以在“訓練”中得到提升的各位術師們非但沒有不滿學校的抽成,甚至還覺得他們在做慈善。

對於中下層的術師們來說,最為註意的就是每年每月術師的戰損率,畢竟雖然咒術師是一項公認的高危職業,但能活下去誰想死?

在這之前的任務,他們都是總監部分配什麽就去做什麽,只要任務評估的咒靈等級不要超過他們自身的能力,就會去做。

不做不行,除非他們不幹這一行業了。

而一般來說,任務都是單打獨鬥,幾乎沒有合作的任務。

在東京校卻不一樣,任務從總監部直接下達變為學校分配之後,頓時就變得不一樣了。

——怎麽感覺任務變得這麽輕松!

有一個喜歡用數據分析的術師算了算,雖然任務他們做得更輕松了,但是任務的完成率反而比以前更高,抽成之後的任務金居然和以前忙到要死的任務金差不多,甚至隱隱偏高。

雖然任務中間還要頭懸梁錐刺股地進行教學培訓,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仿佛深處地獄,但是——

任務戰損率斷崖式下降了啊!

校醫雖然很奇怪,但是她的反轉術式真的好厲害嗚嗚嗚嗚……

下次再也不敢莽了,求別拿出電鋸QAQ。

所以校長——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接下來就要開學了,開學日定在3天後,新生則是在半個月後的9月1日到。”

太宰治站在終於不再空蕩蕩的禮堂裏,在下方盯著自己的職工們仿佛正在發光的眼神裏,對新學期的工作進行分配安排。

“在這期間請各位註意校園app內管理員發出的信息,以及公告欄,到時候具體的安排會發布在上面。”

“新學期實行半封閉式管理,新版的校規倒是會發布在公告欄上,請各位老師註意,違反校規的學生無論家族,一律按照校規處理。”

“處理不了的直接上報。”

“東京校不提倡等級論,禁止惡意的肢體沖突和欺淩發生,請平等對待每一位學生,這一點雖然沒有寫在「束縛」中,但我想各位應該知道……要怎麽做吧?”

太宰治微笑著,眼神從左到右,掃視著臺下的術師們:“我最討厭的就是狗了,底線劃在那裏,越線會發生什麽你們知道吧?不要惹我生氣哦。”

雖然太宰治臉上的笑容很溫柔,但在場的術師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打了個寒顫。

“——知道!”

***

開學日,五條悟毫不猶豫地丟下了五條家的一應事務,馬不停蹄地飛奔到東京校。

一進校門,他就察覺到有些不太一樣。

具體是什麽情況他也說不上來,大概是……校長不見了。

開學典禮,校長的風格,但講話的是那個橘發的矮個子,沒看見校長。

去辦公室偷偷看了一眼,對方並不在,就算頂著夜蛾老師冒火的視線,在校園屋頂上跑了一圈也沒看見對方。

出差了?

在夜蛾正道的辦公室裏十分鐘寫完檢討的五條悟一臉沈思地走回宿舍。

“悟,你又怎麽了?”剛收拾好房間的夏油傑走出門就看見五條悟這副模樣,疑惑地開口問道。

“沒什麽啊。”五條悟回過神來,瞥見夏油傑手中的袋子,“你拿著什麽?”

“奶油酥餅,我媽讓我帶來分給同學的,吃嗎?”

“吃!”五條悟上前攬住夏油傑的肩膀,把人帶著往前走,“走走走,去叫其他人一起!”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中島敦正在鋪床。

剛在急促的敲門聲中打開門,他就被按住了肩膀:“敦君啊!”

中島敦:?

五條悟笑嘻嘻地指著夏油傑:“學長們請你吃小餅幹!”

捧著餅幹的夏油傑微笑著糾正五條悟的話:“並沒有‘們’字。”

“呿。”

拉上中島敦後,五條悟將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叫上,又積極地發信息給女生們請她們過來玩,最後一大堆人在男舍的一樓客廳齊聚一堂。

夏油傑:“……”

突然有點笑不出來。

好在夏油母親大概估錯了夏油傑同學的人數,餅幹做了很多,這才沒有出現不夠分的尷尬情況。

拿到小福袋裝的奶油酥餅的少年少女們看上去都很開心,一時之間歡聲笑語不絕於耳,就連歌姬都不跟五條悟吵架了。

這樣的畫面在高專實在是少見。

夏油傑唇角的笑容更深了些許。

“對了,關於半月後的新生入學,你們要去當志願者嗎?”天內理子突然說道。

“什麽志願者?”

天內理子:“你們沒聽說嗎?新一屆入學的學生需要接受入學測試,如果有感興趣的可以申請志願者,給他們測試。”

“免費的?”冥冥從手機屏幕裏擡眼問道。

“……額,對。”天內理子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

“這家夥掉錢眼裏了,別管她。”五條悟問道,“新生入學和入學測試……校長應該會到吧?”

家入硝子瞥了眼五條悟,嘴裏還叼著餅幹,以至於說話有些模糊:“你又找校長做什麽?”

“我的領域還沒給校長看呢……”五條悟幽幽道,看上去居然還有些委屈。

想到這個“看”是怎麽“看”的其他人:“……”

五條悟,恐怖如斯。

話說你不會是覺醒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了吧?比如說受虐狂什麽的……

對於其他人的腹誹一無所知的五條悟一拍大腿:“決定了!我要去報那什麽……志願者!”

學弟學妹們,我為你們默哀三秒。

三秒後:餅幹真好吃/自求多福吧。

新生入學日。

伊地知潔高緊張地站在東京校寄來的錄取通知書的約定地點處。

從曾經入學過東京校的前輩口中知道,之前從來沒有過錄取通知書這回事的伊地知潔高原本就緊張,打聽過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更緊張了。

話說他應該沒有報成那個充滿各個大家族嫡系的京都校……吧?

已經到地方了,伊地知潔高又沒忍住這麽想到。

於是原本只是滿眼焦慮的少年開始走來走去。

大概是太過緊張,伊地知潔高突然撞到了一個人。

撞到人的第一感覺是非常冷,像是不小心撞在某個正在散發著涼氣的人形冰塊上,讓伊地知潔高內心下意識地一驚。

然後他才註意到,被自己撞到的是一個人。

“抱抱抱抱歉!”伊地知潔高連忙退後兩步,彎腰道歉。

和尚樣的服飾,白發妹妹頭,腦後有一塊奇怪的紅發挑染。

“沒事。”少年似乎還沒從剛才被撞到的那下回過神來,開口有些慢半拍。

“真的對不起,我在想其他的事情……那個,你真的沒事吧?”伊地知潔高擔憂地問道。

“真的沒事,”少年搖著腦袋,頓了頓,問他,“我看你一直在等著什麽……難道你也是東京校的新生嗎?”

“誒?難道你也是?”

“嗯。”

“啊啊太好了!居然能遇見同學!我叫伊地知潔高,你呢?”

“裏梅,”少年笑著將手心的術式收回,緩緩道,“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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